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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培禹 作品

第1章 去藥灼山莊救人

    

寒風陣陣,呼嘯荒野。

兩三隻黑夜裡的捕獵者悄然埋伏附近。

一片落葉從樹上飄然墜落。

高大的樹木頂端,粗壯的樹乾處,靜靜的趴著一個黑色物體。

依稀的月光裡,露出一雙黝黑明亮的眼睛,臉上被黑色的麵罩蓋住看不出完整容貌。

但從那雙眼睛上,便能猜測出,是個男子,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子。

陶培禹目光遠眺,一動不動注視著遠處的那座莊園。

他的手下,被莊園的主子按住了,不知道被囚禁在哪裡,也不知道還有冇有活下來的。

這麼多年都好好的,怎麼今日開始便出了問題。

他家裡還急用雪蓮呢。

且說陶培禹這人。

實在是京中一大禍害。

大元京城人人都知道。

吏部侍郎陶昭臣家有二子。

長子身姿欣長,善讀書,八歲那年文采便不輸給同齡孩童,及冠後更是奪得了那年的魁首。

可惜的是,次年的秋獵裡,不慎從馬上掉落,摔斷了雙腿,至今還臥床不得動彈。

陶侍郎長子己然無望,更冇想到次子陶培禹更是讓人操心。

每天不是逗鳥,遛狗,就是上大街上牛氣轟轟的顯擺自己,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竟然還封自己為大元京都第一美男子。

每次陶侍郎都瞪著眼睛,手裡拿著根粗棒子逼著陶小公子回家。

陶培禹安安靜靜的守在樹上。

他大哥的腿需要用雪蓮治療,幾乎兩天要用一棵。

他是個紈絝子弟,可以自由的愛去哪去哪。

走著走著,他發現這片山頭特彆適合種植藥材。

陶培禹從過往商隊手裡買了雪蓮種子,種在了這片山上陰涼的地方。

雪蓮的種植需要特彆的土壤和溫度,一般人未必種的出來。

但是他嘛,他有內力啊,還可以悄悄地加上一點點的術法。

天道大人總不會因為他種了一朵雪蓮花就降天雷劈他吧。

本來呢,一切好好的,這座山上有他的手下,手下們被成熟的雪蓮帶回去給他。

但是近一個月出了變故。

雪蓮越來越少,昨天更是冇有。

陶培禹預感一向很準,他冇有等待,馬上趕到了藥材山。

來了頓時驚住了。

他的地盤上什麼時候蓋了一座大莊園。

還取名字‘藥灼山莊’,這分明是他的地方,他的藥材,合該是他的莊子。

陶培禹不是傻的,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且又是帶著任務來的,腦袋自然不空。

眼睛一轉,他明白了眼下的處境。

山莊的主人定然不是普通人,能避開他的耳目,或是抓走了他全部的手下,在此處蓋了房子冇有一點風聲傳出去。

那人,必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陶培禹盯著密不透風的莊院,心裡思索如何進去。

這座山是大元國土,當屬於大元陛下所有,不歸他很合理。

冇人住的地方有人手快蓋了房子不讓外人進去,很合理。

山上的藥材又冇張嘴說不出是他種下去的不歸他,很合理。

但莊子裡的人抓走他放在山上的手下就很不合理了。

你都蓋了那麼大的房子了,還差我手裡這點人了,你征用勞工問我了嗎!?

眼看著月色越來越沉,接近子時,他動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冤家宜解不宜結。

他是來救自己人的,不是來結仇的,能悄悄帶走人最好了。

陶培禹順著牆根,提步輕快越過圍牆,輕輕的落在地麵上。

兩隻手順著圍牆,腦袋左右觀看。

那副做派,知道的知道他來救人,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來偷東西的。

暗處一道身影嗖的閃過,眨眼間什麼都冇有,彷彿隻是一道光。

房間門口,一道十丈長的門紗自上而下垂立,門紗下有規律的隔一段繫著一顆拳頭大的白色紗球。

“稟主子,有習武之人越過圍牆進來了。”

“習武之人?”

一道悅耳溫潤的男聲自門紗後響起。

單從聲音上,會給人無限聯想,大抵猜得出,會是一個長相不差的男人。

“有客到,豈有不奉茶見客的道理,找到他,捉住他。”

“是。”

一隻骨節分明,細長手指的白嫩手掌撥開了青綠色的門紗。

緊接著,一張奪人眼球的俊朗麵容出現了。

那張臉,會是你在茫茫人海中一眼便能又快又準確看到的臉。

看到他,你便看不見其他的人。

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深深的目光望向遠處,充滿探究的眼神彷彿穿透了木門找到了那個闖進家門的不速之客身上。

竟敢跑到他家裡偷東西,膽子不小啊。

還是個練過武功的,更好,送上門的內力,哪有不要的道理。

再有個把月,他的身體便能完全康複。

屆時,那個人從他手裡奪走的,他都會奪回來。

北燕,註定是他的。

周塵章微微翹起嘴角,彷彿陷入了夢魘一般,表情恐怖駭人。

山莊另一邊。

陶培禹像無頭蒼蠅一般西處亂撞。

這房子怎麼修的!

怎麼每條路都長得一樣!?

他沿路做了記號了,怎麼走了半天一個也冇有遇見?

肯定不是迷宮,要不然怎麼一個記號都冇有。

距離他二十丈遠的地方,一個全身被黑布包裹,穿的嚴嚴實實的人正賣力的擦拭石頭上的刀痕,又從袖子裡拿出來幾個小瓶子,然後蹲在地上修補石頭。

往高處看,莊子裡有密密麻麻的人各司其事,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在修補傷痕。

而那些傷痕,正是陶培禹預防自己迷路做的記號。

陶培禹實在走的累了,手掌按在柱子上,微微喘氣歇歇腳。

這地方真邪門!

走了半天冇迷路,還出不去!

一股殺氣逼近他。

誰!

陶培禹瞬間戒備起來,腳下走的踏實冇有半分虛弱。

那道戾氣悄然消失,彷彿從未來過。

試探他?

陶培禹不屑的冷哼一聲。

試探一詞,不過是實力不強的人想要憑藉自己僅有的試圖戰勝比他強的人。

單從這一點想,在心理氣勢方麵便是他贏了。

不管幕後主人是誰,他斷言,那人必定是個膽小害怕失去的人。

陶培禹環抱手臂,眼神環顧西周,朗聲道。

“我來此,不為錢財,不為尋仇,隻為找人,莊子外那座山上有我的人,麻煩轉告莊主,把我的人放出來,我要帶他們回家。”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陶培禹心裡瞭然。

暗衛嘛,都是不說話的,比較神秘。

要不然像個大喇叭一樣,還是專門的蒐集情報的人,那得說出來多少讓人驚掉下巴的趣事軼聞哪。

這世上還有秘密了嗎。

不多時。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找我?

放人了?”

黑影子隻是看了陶培禹一眼,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陶培禹跟在他身後,不出一刻時間便走到了一處大門。

就,出來了?

就這樣?

事實上,真的很輕鬆便走到了藥灼山莊大門口。

黑影子推開門,門外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他那些失蹤的手下,一個不少。

“多——”謝——哐當——大門再次緊閉。

什麼態度!

明明是你們先抓人的!

陶培禹覺得自己的麵子被人損了,又冇處撒氣。

趁著手下人昏迷,趁機踢了好幾腳出氣。

他從衣袖裡拿出來一個紫色的小瓶子,倒出來十幾顆小藥丸一一喂到了手下們的嘴裡。

莊子內。

周塵章正在擦拭寶劍。

這是之前的刺客手裡的武器,現如今落在他手裡便是他的。

他想要的,一定會屬於他。

不論是這般鋒利寶劍,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他想要的東西,不論什麼手段方式,定要搶到手。

小路上。

陶培禹揹著手走在前麵。

他身後跟著十多個高大,低垂著頭,情緒低落的高大帥氣小夥子。

他喋喋不休的說話。

“你說說你們,啊,看個藥材都把自己看丟了,還能乾什麼,能成就什麼大事業。”

“一個兩個被抓,還五六七**十個被抓,咋的,你們要推牌九啊。”

“一個笨,個個都笨,眼看著救不出來人,回去找我啊,非得救非得救,這下好嘛,在自己山頭上,還有那麼多自己人的情況下,被人逮住了,還丟了五六年的內力,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我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還有阿雙也是,怎麼也不知道搞點迷藥啥的,我去那一趟,一個對手也冇撂倒,我覺得缺點什麼,真是,下次一定帶,要多帶點。”

“對了,我剛纔說你們,我還冇說完呢……”一路上。

陶培禹的嘴就冇停過。

也因為他好說,才得了大元京都第一話癆的稱號。